在设计之初,OMA遭受了相当大的非议。整个中国建筑界分为了两派,革新的建筑师们十分推崇这样的设计,说它改变了高层建筑的修建模式(即无限比高),然而传统建筑师们却唾弃这样的设计,说它是一个怪物,如同变形金刚侵占着北京这古老的土地,当然我没有这些建筑师们高见,只能大致说说我个人的拙见。
从那次去北京CBD的现场观摩来看,CCTV楼在这块区域里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突出,周围建筑物也十分张牙舞爪,而制高点让旁边的国贸三期抢了风头。在区域内它并不怪诞。
而当我站在北京东站的时候,天际线出现的怪异形体,让我觉得CCTV新楼的确不适合放在北京,它在大环境下和周围建筑格格不入,在历史风貌如此突出的城市里,它更加应该选择沉默的消隐掉。
也许这是一个中国建筑世界风格大融合的时期,我们需要有更加博大的胸怀去容纳它们。
从设计本身来说,OMA在央视大楼上的设计创新能力是足够的了,由于本身电视台的运营时一个环形的功能体系,需要一个有功能无限连环咬合的体系来支撑,抛开建筑结构上的问题,这样的“智窗”(CCTV自己加的名字)设计是足够巧妙地解决了功能问题。
用TVCC设计师奥雷的话来说:
在西方,通常电视台总部在空间上是分离的:举例来说,制作单位隐藏在费用低廉的城市工业区里,行政和管理部门位于摩天楼林立的金融区里,创作部门则搬到城市中最“时髦”的区域。CCTV大楼是在一个建筑体中整合了各个部门,并且形成了一个相互贯通运转的整体。论及CCTV大楼的社会性,最好的例子就是我们设计的两条平行贯穿整个大厦的循环流线,一条供职员使用,另外一条对公众开放。大厦里的所有部门都相互贯通,从大堂到制作室,新闻部门,演播中心,行政办公室等,此外还有数目众多的餐厅、会议室休息室等这类职员可以会面和交流意见的公共社交区域。对职员和公众而言,连接了各项不同功能的两条循环流线形成了大楼社会性的脊梁,在某些空间上它们交叉相接,在其他空间,它们看起来重叠为一个整体。通过循环流线这一方式,公众可以不同程度地了解电视制播的流程,从参与电视节目到观看电视制作过程(在这里,公众可以看到工作人员和节目的制播,但不能进入工作现场)。对大众来说,这一点意味着曾经一度是封闭、不可接近的电视制作过程在某种程度上对公众开放。
然而这样的功能解决方式却没有带来大悬挑的必然结果,功能的形成只是一个立面上的圈,具象的说,就是一个带底座的凯旋门,但为什么会有悬挑,这就是OMA的求怪心里了,当然在他们的说法力,这是空间的变化,良好的视野,丰富的交流空间的产生,但这真能抵得上如此大的悬挑吗?我看就是广告效应在作怪。
当然,我不是明星建筑师,我不能高深的理解他们的思想,只是粗浅的看到表面。如同北京市民对他们看到的不和谐场景一样,他们给予央视大楼一个可爱又可笑的名字“大裤衩”。
从技术角度分析,央视大楼的很大成功在于它的结构,两栋大楼以倾斜近五度修建,而内部的电梯是竖直的,空间构成也是传统的一层层堆叠,两个塔楼在顶部各做了几十米的悬挑,采用了修建桥梁的技术,最后在最前端进行合龙,这样的建筑构成形式当然不能用传统的框架结构来修建,采用的是空间结构,整个建筑外部由一个巨型钢架交叉而成,保证其结构稳定性,而基础也扎入了好几百米深,保证其不会倾覆,在结构层之外再铺一层玻璃幕墙,附加上结构所带来的交叉线条,建筑立面十分简洁生动。
而与之对比的旁边的TVCC副楼,在建筑设计商体现强化主楼弱化副楼的作用,在建筑材质的选择上,TVCC采用了铝板,同主楼风格统一,但不同的是,建筑体是由一层厚铝板侧向包裹起来的,中间搭方块拼合而成。而内部空间也
库哈斯曾经开玩笑的说过,这两个建筑体块有一定象征,是两性的生殖器。这也是古代生殖崇拜的很好现代写照,只是与其不同的是,建筑不再往制高点发展。
TVCC起火引发的思考
CCTV楼一直在紧锣密鼓的修建着,在我们去的时候已经只剩下一些玻璃幕墙没有铺设完成,而当一切都将趋近尾声之时,副楼TVCC在2009年元宵节晚上“上火“了,央视又损失了一笔巨额资产。
我曾经听一个研究风水的同学和我说过,由于CCTV楼在库哈斯看来象征着两性生殖器,而由于在阴盛阳衰,在元宵节月圆之夜那个阴气很重的夜晚,需要一把大火来提升这个区域的阳气,因此TVCC的着火由其必然性。当然,我们可以完全把这个看成一个玩笑,但它却体现了传统思想对于革新思想的反抗,或者说是传统思想在革新思想上进行嫁接。我曾在那天晚上在博客上写了一篇“祭央视副楼”,我认为,这样的大火在建筑史上会留下一笔,如同中国房地产业发展过快造成的经济萎靡一样的情况,这是给后现代建筑的沉重一击。
从另一个角度分析,在ABBS上我曾看到这样的帖子,央视大楼的起火原因是因为铝板表皮和内部空间结构没有铺设足够的阻燃材料,虽然没法判定事件的真伪,但引发出来的中国施工质量和中国设计深度问题却让人深思,高速发展的中国社会的大量建筑项目不可能让设计院用很长的时间来完成细部设计,因此经常是几个星期一个周期,从方案到效果到施工图,设计深度很难达到,而施工方由于工程量巨大,要求施工期短,偷工减料现象明显,因此造成的灾难性损失数不胜数,只是这一次落到了TVCC头上。
中国和日本等国家参加了吴哥窟的保护行动,中国用了很短的时间便完成了保护,而日本人却傻到不会用传统的水泥混凝土进行铺砌,而不停的和同伴讨论如何用不破坏的方式细部设计施工。中国又一次吧日本给超了!
总结
我想,CCTV楼只是中国快速发展的一个缩影,它有它存在的必然性,它不和谐?我们不必用太过激烈的方式反抗它,就如同打一场胜仗之前要准备许多东西一样,中国社会的发展必须要付出一定得代价,包括建筑上的崇洋媚外。但它的出现也是积极的,中国的建筑师将会更加将工作重心偏移到对于建筑空间和概念的塑造上,中国建筑师行业会很快通过实际抄作的学习得到振兴,崇洋并不是媚外,而是强国人的毕经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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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春妮:8年建筑行业工作经验,在职研究生. 建筑施工图负责人. 主创建筑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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